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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十章 永远  (第4/7页)
“你要离开我吗?”茅仔柯轻轻说。    燕德看着他的眼睛,最终还是摇了摇头。    “只是搬出去住。”    茅仔柯便没有说话,稍侧过头去,视线里那个放在钢琴上的玻璃瓶显目起来,当然它一直都很显目,他每次都要看着它弹琴,因为这是他送给他的礼物。    他静静的看着那个玻璃瓶,眼里的光明明昧昧的,忽而闪烁,忽而暗淡,有许多事物从那里浮掠过,纷纷扰扰的,继而落灰一般沉寂下来,使人看不清楚。    半晌,弯起嘴唇,他温温柔柔的笑了下:“好。”他说。    然后他们坐了一会儿,寂静无言,燕德离开了。    过了很久,听见楼下关门的声音。    茅仔柯依然是望着钢琴的模样,他保持着一个坐姿,很久都没有变。    他心里很空白,想了什么自己也不知道,他现在脑子里就是空白的一片,从头脑到心脏那一片全是空白。    这种空白实在太折磨人了,让他觉得自己有点像是被黑洞吸取了所有脑髓以及心脏,现在除了骨骼外面包裹着的一层皮肤,已经不剩什么了。    茅仔柯甚至想,希望自己现在就犯上哮喘,想借此给自己疼痛,他需要疼痛,刺激身体能感觉到自己活着,并且这样持续着燃起求生的渴望。    他希望自己活着。    但脑子里又像是一直有一根弦不断在抽搐,抽的他额角疼,眼睛也疼,使得他的思绪总是无数次绕到远处,又重蹈覆辙的返回原地。    ……但为什么总是这样的结局呢?    他们明明那么相爱,因为他想让他活着,他需要他活着。    他们的关系非此即彼,早就已经血rou相融,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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